从 CSS 排序折腾到 Stylelint 和 PNPM

tl;dr

Stylelint 是一个 CSS 语法检查工具。PNPM 是一个 Node.js 包管理工具，它相比默认的 NPM 有诸多优势。本应该给每个项目分别安装 Stylelint 并撰写配置文件，但是为了方便，我决定全局安装，这样我就不用为每个项目重复安装、配置了。

想法很美好，但碰了好几次头。在折腾环境与环境折腾自己的过程中，我似乎体会到了理想主义者常有的那种……我不是完全的理想主义者，所以写博客的时候有些许红温。算了，大家直接看结论就好。

SSH 启动之我 hexo-cli 呢

某天写完博客后，出门想起来博客应该更新了，遂通过某台设备 SSH 连接 Windows，执行相关命令，没想到竟然报错如下：

hexo : 无法将“hexo”项识别为 cmdlet、函数、脚本文件或可运行程序的名称。
请检查名称的拼写，如果包括路径，请确保路径正确，然后再试一次。
所在位置 行:1 字符: 1
+ hexo deploy
+ ~~~~
+ CategoryInfo : ObjectNotFound: (hexo:String) [], CommandNotFoundException
+ FullyQualifiedErrorId : CommandNotFoundException

不是，我那么大个 Hexo 呢！？

用远程桌面，根本难不倒他

后来的事情便不再赘述了。

从 CSScomb 到 CSScomb，然后选择 Stylelint

在我初学前端时，时常感到 CSS 声明的顺序难以决定和整理，后来找到了 CSScomb 插件来整理 CSS 声明顺序。在 VS Code 配置文件中设置 "csscomb.preset": "csscomb" 即可使用这个插件。

因为插件长期不更新，另一位俄国老哥创建了同名 VS Code 插件 CSScomb 来吐槽。原插件在 2020 年更新后就 Archive 了，而且也没有 CSS 新特性的支持。

“好装不好用”还是“好用不好装”？只知道我好菜。

后来，我看到了 Stylelint，它比 CSScomb 更好用，而且支持 VS Code 的自动格式化功能。

有人问我有关 Linux 发行版的选择，我想了想，说（对于通俗意义上的新手而言）Ubuntu 容易安装，但后续配置环境时不太方便；Arch Linux 难以安装，但配置环境相比要轻松不少。

这是一场“好装不好用”与“好用不好装”的博弈，但我当时初次接触前端，连 NPM 都不知道，又看到官方文档里繁琐的配置过程，折腾许久后就只知道了我好菜。

下午四点，KazariEX 让我充满动力：起床干活！

今天早上满课，12:30 又有 C++ 实验，下机之后就只想睡大觉，但想到了「Stylelint」，于是又睡大觉。（通义灵码干的，或许赛博生命体也爱睡大觉）

睡觉前，在 KazariEX 的群里从前端页面布局耗时聊到 CSS 插件。睡醒后，我提到了 CSS 声明顺序整理，KazariEX 就推荐了 Stylelint，我模糊回忆起之前浅尝辄止的经历。无论如何，再试试吧。

看看 hexo-server-live

同时，KazariEX 向我推荐了一个 Hexo 插件，用于在本地文件更新后自动刷新预览。我的评价是好用爱用。再看是 KazariEX 写的，更喜欢了。

同时也是被 Yuanfang 拉着帮忙的纸鹿

中文睡醒刚下床，微信电话铃声就响个不停，接听却没声音。打字吧：

我去了实验室，检查他虚拟机的 /boot 分区有 1 GiB，但编译出的 Initrd 文件太大，只得由挂载分区改为普通文件夹并放入原先内容，重新编译才解决问题。顺带一提，他向 Linux 内核提交的 代码 成功合并进了主分支。

与此同时，Shawn 也找到了我

在我给 Yuanfang 修 /boot 分区的同时，Shawn 也找到了我。

作为一名力扣刷题选手，他对力扣网页的代码编辑器有着自己的需求：他平时常用 JetBrains 全家桶，不希望使用 Iosevka / 等宽更纱黑体 SC 之类的字体——这些字体的英文字符只占半个汉字宽，有些过于窄了。而力扣编辑器中没有相应的设置。他尝试将在 Chrome 设置中将等宽字体改为 JetBrains Mono，但是并没有用。

经过我的分析，网页编辑器中使用了这样的字体配置：

.view-lines.monaco-mouse-cursor-text {
  font-family: "Droid Sans Mono", "monospace", monospace;
}

为什么会有两个 monospace？第一个 "monospace" 是系统的 monospace 字体别名，而第二个才是浏览器的等宽字体设置，优先级最低，所以设置了看不到效果。

经过我和 Shawn 的探讨，打算安装 CSS 中优先级最高的 Droid Sans Mono 来满足需求。包管理器（Yay）里没有找到，我们就通过浏览器下载字体，再通过字体管理器安装了字体，问题就解决了。

装了又装，想想还是全局安装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自己的实验室工位上坐定了。

下午起床时受到 KazariEX 的启发，此时我就有了一个伟大的设想：使用一个跨平台、弱侵入性、配置少的方案，让 Stylelint 能在 Windows 和 Linux 上同时工作，并且能在没有 .stylelintrc 配置文件的环境下（老项目/零散文件）格式化 CSS 代码。

通义灵码，使我的代码和用户目录充满「灵」感

但话说起来，想在 Windows 和 Linux 上通过 VS Code 的设置同步保持近乎统一的体验的话，需要解决一些痛点，比如这件事中的配置文件让我迷惑：

前一段时间，通义灵码有推广活动，我就跟着安装了 VS Code 插件。整体的体验还是比较好的，尤其是代码自动补全功能十分实用。只是在写博客的过程中，通义灵码偶尔会写出一些充满「灵」感的文字，像幽灵无意识的呢喃，在博客 Markdown 中低语，无意识地呢喃，在 Markdown 中低语，无意识地呢喃，在 Markdown 中低语，无意识地呢喃，在 Markdown 中低语，无意识地呢喃，在 Markdown 中（不小心按了补全键，欸嘿）

更令人震惊的是，我 Linux 系统的主文件夹里出现了一个名为 C:\\Users\\Zhilu\\.lingma 的「灵」件夹（这和我 git clone 某人的仓库发现一个 D 盘路径名的文件夹一样炸裂）。再一看 VS Code 的配置文件，果然出现了一个被同步的配置项：

{
  "Lingma.LocalStoragePath": "C:\\Users\\Zhilu\\.lingma",
}

只能先在同步配置中忽略这个配置项了。

{
  "settingsSync.ignoredSettings": [
    "Lingma.LocalStoragePath",
  ],
}

现在，我发现这个逆天配置项就被新版本弃用了，也许开发人员也在 Linux 上看到那个奇妙文件夹了吧。

Stylelint，你能找到 PNPM 全局包吗？

删除了配置文件里的无用配置项，我就着手全局安装 Stylelint 相关包了。

我原本想在用户目录写 ~/stylelint.config.js 或者 ~/.stylelintrc.js 文件，就像 ~/.clang-format 可以作为 clangd 的配置文件一样，但发现 VS Code 插件不读取用户目录的配置作为配置文件。

我又尝试指定 stylelint.configFile 配置，但发现它不解析 ~（tilde expansion，波浪线展开）或 %UserProfile%（变量），而是将其作为普通相对路径解析。最后，我通过指定 stylelint.config 而不是 stylelint.configFile，避免跨系统访问路径的错误。

{
  "stylelint.config": {
    "plugins": [
      "stylelint-order",
    ],
    "extends": "stylelint-config-standard",
  },
}

在 Windows 和 Linux 上安装相关包后，VS Code 插件在 Windows 输出的大意是找不到 Stylelint 包，而在 Linux 上直接找不到 NPM 程序本体（我只有 PNPM）。后来通过这个配置项，让 VS Code 插件寻找 PNPM 相关包：

{
  "stylelint.packageManager": "pnpm",
}

这样能找到 Stylelint 包，但插件的输出换了一种报错方式，大意是找不到 stylelint-order 包和 stylelint-config-standard 包，也许要指定 stylelint.configBasedir 了。但我认为这是预期外的现象，因为默认配置一般都能正常工作。

在 Windows 下很好表现，使我的代码飘红

我移除了 stylelint.packageManager 配置项，并尝试使用 NPM 全局安装这些包，之前的问题在 Windows 上都解决了。所以 PNPM 呀，你还是把全局包交给 NPM 来管理吧。

上手体验了一下。我的 CSS 代码飘红一片。修吧修吧。

SSH 连接 Localhost，然后探寻 $Env:PATH 的秘密

另外，我还发现换用 NPM 管理全局包后，先前 SSH 环境中无法使用 hexo-cli 包提供的 hexo 命令的问题消失了。

于是，我着手研究 PNPM 全局包在远程 SSH 环境中的问题。在一次远程执行 pnpm add -g pnpm 后，我从报错中发现了端倪：

[ERROR] The configured global bin directory 
"C:\Users\Zhilu\AppData\Local\pnpm" is not in PATH

它不在 PATH，那谁在 PATH？

PowerShell 糕手：SSH 就测一下，到底带不带 -t？

简而言之，如果是交互式命令，就带上 -t 参数。起初我未使用 -t 参数，结果 Powershell Profile 中的 Set-PSReadLineOption 因为无法启用而报错了。

我使用这行命令试图查看 SSH 环境中的 PATH：

但输出一切正常，C:\Users\Zhilu\AppData\Local\pnpm 完好地存在于 PATH 中。

我这 %PNPM_HOME%，如履薄冰。

后来，我通过 SSH 连接后执行 $Env:PATH，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C:\WINDOWS\system32;……C:\Program Files\Git\cmd;C:\Program Files\nodejs;……%PNPM_HOME%;……C:\Users\Zhilu\AppData\Roaming\npm;C:\Program Files\Neovim\bin;C:\Users\Zhilu\go\bin;C:\ProgramData\chocolatey\bin;

看起来在本地环境中，%PNPM_HOME% 在 $Env:PATH 会被正常解析为 C:\Users\Zhilu\AppData\Local\pnpm，而在远程 SSH 环境中，PATH 中的 %PNPM_HOME% 项不能被正常解析。我向 PNPM 提出了 Issue #8110 反馈这个问题，我并不清楚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应该向谁反馈，但 PNPM 应当做好这些情况的兼容。 不过此时仓库有 1.5k 个未关闭的 Issue，也许我提出的问题得到回复的概率很渺茫。

聪明一修

修复办法很简单，把 PATH 中引用的 %PNPM_HOME% 替换为 PNPM_HOME 对应的值 C:\Users\Zhilu\AppData\Local\pnpm 即可。

但这并不能解决 Stylelint 在使用 PNPM 作为包管理的情况下找不到全局插件包的问题。难道真的要用 NPM 管理全局包吗？

NPM，你不准管理全局包

之前提到，在换用 NPM 管理全局包后，VS Code 的 stylelint 插件就能找到安装的全局包了，但这仅限于 Windows 系统。Linux 下的 stylelint VS Code 插件也找不到通过 NPM 全局安装的 stylelint-order 插件和 stylelint-config-standard 扩展。

stylelint/vscode-stylelint 仓库的 Issue #331 和 #386 也反馈了各种找不到路径的问题。

Linux 下 NPM 全局包的安装和索引——

简而言之，Linux 下 npm install -g <package> 命令要么加 sudo，要么遇到 EACCES 错误。

见 NPM 官方文档给出的解决办法：Resolving EACCES permissions errors when installing packages globally。

NVM 初探：关于终端冒出“🏠System”这件事

经过官方推荐，我尝试使用 NVM 作为 Node.js 版本管理工具。

配置完毕后，我那使用 zsh-powerlevel10k 主题的终端，忽然在右侧的提示栏出现了紫色的“🏠System”字样。经过一番研究，这是因为我在使用系统的 Node.js 环境。

在安装了虚拟 Node.js 版本后，重启终端，“🏠System”字样就不见了。

一个 dirty fix 让我思考

全局安装的 Stylelint 包似乎找不到各种东西。在 stylelint/stylelint 的另一个 Issue #7297 中，提出者给出了一个“dirty fix”：

• 创建软链接 /usr/node_modules 指向 /lib64/node_modules。
  $

如果 NPM 被升级的话，也许就结束了吧

方法看起来很好，但我的 NVM 环境如果有升级变动的话，软链接指向的 node_modules 路径大概也会发生变化，所以——

NVM，再见了。我要试试这个新方法。

两个 dirty fix 让我不假思索

我在必应 搜索“npm 全局安装 sudo” 时，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恰好被推荐了 npm i -g 全局安装 sudo 消除 这篇博文。里面提到修改部分 node_modules 相关目录的权限可以免 sudo 安装 NPM 全局包。

试试就试试吧。

噫，好了，我中招了

第二天，我在 Arch Linux 上使用 Yay 滚包时，遇到了一些问题。

成功未半而收起笑容

• SDDM 界面可以输入密码登录，用户锁屏界面输入密码后无法解锁。
• 执行 sudo 命令时报错“/usr/bin/sudo 必须属于用户 ID 0(的用户)并且设置 setuid 位”。
• 执行 su 命令时报错“su: 身份验证失败”。

再一执行 ll /usr/bin/su*，一看属于 zhilu:zhilu 而不是 root:root，立马感到坏事了！

为什么这些文件的权限会被更改？我立刻使用 less $HISTFILE 工具，按 Shift+G 跳转到文件末，从后向前查看终端中输入命令的历史记录。经过查找，发现这条命令十分可疑：

sudo chown -R $(whoami) $(npm config get prefix)/{lib/node_modules,bin,share}

再执行 npm config get prefix 一看：

众所周知，/bin 下的程序各有各的权限设置，修改它们权限的愚蠢程度与 chmod -R 777 / 相当。（另一个愚蠢的错误是在 WSL 里执行 rm -rf /，它并不安全，因为 Windows 文件挂载在 /mnt 下。）

还能怎么办，修呗。

• 按照 Arch Linux 启动引导修复 一文中的方式挂载分区、进入系统。
• 尝试恢复被修改的权限
  #
• 尝试恢复部分关键程序的 setuid 位
  #
• 建议切换到自己的用户上，实在切不了就算了
  #
  • 如果忘了自己的用户名，可以执行这个命令：
    #
• 安装权限修复工具
  $
• 修复权限
  $

……
(854/860) zram-generator 1.1.2-1
(855/860) zsh 5.9-5
(856/860) zsh-autosuggestions 0.7.0-2
(857/860) zsh-completions 0.35.0-1
(858/860) zsh-syntax-highlighting 0.8.0-1
(859/860) zstd 1.5.5-1
(860/860) zxing-cpp 2.2.1-1
==> Scan completed. Broken permissions in your filesystem:
/usr/bin/mount.cifs: 0o755 => 0o6755
/root: 0o700 => 0o750
/usr/bin/fusermount3: 0o755 => 0o4755
/usr/share/kglobalaccel/org.kde.konsole.desktop: 0o744 => 0o644
/usr/bin/ksu: 0o755 => 0o4755
/usr/lib/utempter/utempter: 0o2755 => 0o2711
/usr/bin/unix_chkpwd: 0o755 => 0o6755
/usr/bin/pkexec: 0o755 => 0o4755
/usr/bin/chage: 0o755 => 0o4755
/usr/bin/expiry: 0o755 => 0o4755
/usr/bin/gpasswd: 0o755 => 0o4755
/usr/bin/passwd: 0o755 => 0o4755
/usr/bin/sg: 0o755 => 0o4755
/usr/bin/chfn: 0o755 => 0o4755
/usr/bin/chsh: 0o755 => 0o4755
/usr/bin/mount: 0o755 => 0o4755
/usr/bin/newgrp: 0o755 => 0o4755
/usr/bin/umount: 0o755 => 0o4755
/usr/bin/wall: 0o755 => 0o2755
/usr/bin/write: 0o755 => 0o2755
==> Apply? (yes/no)
yes
=> Done!

原因竟是……网络不好

我在用安装盘修复文件权限的过程中，用朋友的电脑重新看了一眼之前的 npm i -g 全局安装 sudo 消除，发现评论区有人在谴责：

Chen 2019-11-16 23:24

请您了解一下您的这篇教程会带来的问题，不要再害人了
arch linux论坛相关问题

为什么我当时没看见这条评论？我用自己的电脑打开评论区，发现 DISQUS 评论区居然由于网络问题没能加载出来。

再看到博客作者在文中提到（sudo 方法）“但之后会产生一系列其他的权限问题，简直是后患无穷”，在文中末尾用大大大标题讲（自己给出的方法）“Have Fun～”“精彩！”，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重新思考最佳实践

如果你从文章开头跳转而来，可以选择 返回开头重新阅读。

说实话，为了 Stylelint 官方文档中未提到的配置方法，整个配置过程耗费了大量时间，并且遇到了很多 Stylelint 本体之外的问题，甚至大多还是未解决的 Issue。我只得重新思考“最佳实践”。

对于 NPM 包管理：

1. PNPM 可以作为全局包管理工具，只需要在 Windows 下修改 PATH 为 PNPM_HOME 对应的值即可。
2. 在项目中，使用 NPM 管理包似乎没有什么优势。
3. 我目前没有切换 Node.js 版本的需求，所以暂时不使用 PNPM env 或者 NVM 来管理环境。

对于 CSS 声明排序：

1. 继续使用 CSScomb 作为排序插件，这样无法支持新的 CSS 语法。
2. 使用 PNPM 在项目中而不是全局安装 Stylelint 相关包，这样会让老项目多出 package.json 文件和手动安装 NPM 依赖的麻烦。

写在最后：轻量化 CSS 排序需求的未来

在这一过程中，我通过多种方式检索 VS Code 的相关插件，最终找到了 CSS Property Sorter 和 Sort CSS 两款插件。

在使用 CSS Property Sorter 的过程中，我发现 CSS 的多层嵌套结构会被破坏，也找到了相关的 Issue #11，于是换用了 Sort CSS，它支持在配置文件中修改排序策略。关于 CSS 排序工具的配置，最近一段时间也许就折腾到这儿了。既然 Stylelint 全局难以配置的话，就单独给未来的项目配置吧。

后续

文章发布后，我受到朋友的帮助，解决了上面的问题，内容在下一篇博客中。